前重庆市长黄奇帆的书,讲述重庆地方国企的重组案例,十分有意思。回首那个高速增长的时代,这样的重组故事创下了许多神话,也带来了今天的问题和挑战。这显然只是地方国企的一个开头,接下来的故事才是更加需要去思考的。
回顾黄市长操作的这一系列重组,成功的背景是经济的高速增长,同时也是地方政府从纯政治管理转向逐步以市场化方式参与经济活动的过程,此前的计划经济权限大都在中央,地方经济的自主权没那么强,也没有市场化参与的方式。但随着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的需要,政府如何市场化的参与经济发展、化解过去发展形成的问题就成了关键。重庆的答案其实也是全国的答案,就是地方政府设立城投等各类市场化主体,综合运用国家政策、地方政策,以看似“市场化”的方式协助解决各类问题,特别是经济发展急需的基础设施、国企和债务化解等,随着经济增长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今天的问题就是基础设施已经差不多了,经济增速也下来了,接下来怎么办?今天中央给出的方案似乎是发展产业,从城投改名产投开始,聚焦“新质生产力”,但集中进入产业的话,能否以资金优势换取市场优势,真正培育出竞争力就十分关键,同时也会对民营会进一步挤出。这个题目上找到答案不容易,黄市长也没给出明确的建议。竞争性太强的领域肯定是不合适的,竞争性较弱的重资产、轻运营、有长期稳定现金流机会的领域就十分适合。
书中的内容过于写实了,能够摘录的额不多,还是照例做些摘要。
当遇到五种需要重组的情况时,可以从五个方面去寻求解决方案,第一边界调整法,改变企业的运营环境,实现优劣转化,通过关闭破产、核销坏账、债转股、消除冗员、剥离企业社会职能等方式,使企业重新焕发活力;第二,资源优化配置法,第三利益分配法,重新分配利益格局;第四结构调整法,通过分立合并、层级压缩,最终实现资源向优秀企业集中,资金向优秀产品集中;第五,管理政策调整法。
换个角度看市长的方法,核心还是政策调整,无论是边界调整、还是资源配置优化、说服大家调整利益、结构调整,核心的核心是国企归政府管,政府说了算,能够兜底,政府来最后承担风险,无需市场化博弈。所以所谓的重组本质其实是地方政府如何以市场化主体参与经济活动的命题。这件事中国做的比欧美要好,才有了我们今天的基础设施和产业环境。
2012年,地质勘探查明重庆地区潜在的页岩气资源约12万亿立方,可开采的约2万亿立方,先后被国家确定为国家页岩气先导试验去和国家级页岩气示范区,已成为全国页岩气勘探开发的主战场。短短3年,到2015年形成了70亿立方米的年产能、50亿立方米的实际产量。
重庆的页岩气没想到这么厉害,难怪是国家的几大化工基地之一,未来潜力十分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