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教母李飞飞的自传,李教母其实很年轻,76年生人,99年大学毕业,06年博士毕业。最大的成就其实是创建了ImageNet数据集供AI模型训练用,还办了个相应的比赛,对今天的大模型还是十分关键的。我是从西安回北京的飞机上读的,读了大半,周六在家继续读完。收获没有预期那么大,感觉最强烈的可能是这点工作成就就封为教母有点名不副实了,不得不说确实很重要,但开创性、独创性没那么大,可能是我比较个人化的理解了,未必对。第二是AI、今天的AGI前景远没有那么顺利,再往前依旧困难重重,主要的困难不是计算机和数学的,而是生物的,对人类大脑和意识的理解,任重道远。
不过值得表扬的其实是这本书的结构,每一章都是一半个人故事,一半AI进展。个人故事上无疑教母是很成功的,从国内到美国,持续克服贫困等各种困难,坚持搞学术,十分不易。照例做些摘要。
反常的是,我越为父亲的离去看到悲伤,就越发意识到,我所怀念的关于他的种种情景,正是物理学想要教给我的东西。父亲天生就能从光、速度、扭矩、力、重量和张力的角度来看待世界。我突然感受到物理学的新维度,我只能将其描述为一种我从未意识到的浪漫。仿佛白昼如洪流般涌入,我看到了物理学的本质,就像父亲看到自己世界的本质一样:纯粹的奇迹之源。此时,我不禁理解了物理概念的含义,还能体会到其中的美感。回到学校后,我仿佛重生一般重新学习了物理。
顿悟时刻。所谓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这种顿悟往往伴随一些独特的体验才能形成。
科学史往往是曲折、讽刺而又残酷的。新的思想被发现,然后被丢弃,接着又有新的思想被发现。被几代人视为基石的范式有时会在一夜之间被推翻,而推翻这一切的常常是显而易见的观察结果。恰恰因为这些观察太过简单,反而更容易被领域内杰出的人物所忽视,从而为局外人发起革命创造了条件。这是这种既和谐又冲突的摇摆节奏,才使得科学追求如此戏剧化。
这段科学史的描述还是很有趣的,确实如此。关键词是显而易见的被忽视、戏剧化的演进。
我对那些吸引我的伟大思想背后的人物越来越感兴趣,我如饥似渴的读者爱因斯坦、费曼和波尔等思想家的传记,像学习学校的课程一样认真研究他们的个人历史。我也开始注意到一种模式,这种模式非常奇特,在诸多思想家身上不断重复地出现,出奇地相似。我发现,到了职业生涯的晚期,物理学界最伟大的人物竟然不约而同地对生命本身的奥秘产生了兴趣,甚至突然开始研究生物学。薛定谔《生命是什么》是我最喜欢的例子之一。引领我第一次向内看——看向活生生的躯体、跳动的心脏和躁动不安的心灵。
从物理学到生命科学的有趣模式。原来这些伟大人物不止是诉诸于宗教,生命是十分神秘的,人体的复杂度也是值得十分敬畏和持续探索的。
Andrew Parker认为引发寒武纪生命大爆发的导火线是一种能力的出现:光敏感性,这也是现代眼睛形成的基础。对光感知的迅速发展,其核心在于一种被称为“视蛋白”的蛋白质。
有趣的解释,眼睛、视力确实太关键了。
在加州理工的第二学年即将结束时,我认识到了一个重要的事实:视知觉依赖于分类。分类的能力赋予了我们难以估量的力量,视觉及没有把我们埋没在光线、颜色和形状的无数细节中,而是把我们的世界变成了可以用语言描述的离散概念。有用的观念像地图一样排列在我们周围,把复杂的现实简化成我们可以一望便知、在瞬间做出反应的世界。
视觉通过分类识别的观念开启了教母后续的人生,又是一个顿悟时刻,在她研二的时候。
2020年9月,我发表了《用环境智能照亮医疗保健的黑暗空间》的文论,介绍了我们对智能传感器的完整构想。
教母的新方向,和她母亲的长期住院也有关,一个值得关注的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