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内基的自传有好几个版本,有几本英文版的还没有翻译进来。今年早早读完了这本中文的,当时忘了做笔记了,简单做些摘录。当时读的时候和现在的感受几乎一样,这些伟大的人活得竟然如此通透,所谓天人合一的境界了,我越来越相信,对他们的伟大品格而言,财富是伴生物而已。1835年11月25日出生的卡内基比大佬范德比尔特晚了40年,但一样很伟大。卡内基的成功首先是时代赋予了机会,其次也离不开其个人的优秀品格、奋斗和努力,以及其感悟到的伟大精神。
其实,每个人都具备一些哲人的素质,但前提是自责不是出于自己的恶行。烦恼总是存在,这些“该死的斑点”是无法通过自责洗刷干净的。法官虽然成天待在最高法院里,但从来都没有被愚弄。伯恩斯说过这样一句人生的黄金法则:唯有自责才让你感到恐惧。这句箴言是我年轻时候就遵循的座右铭。较之我所听到过的其他说教(那可真不少),这句话对我更有意义。
从自责到恐惧,还需要再进化到行动/动力。单纯恐惧是没有意义的,在恐惧下选择躺平也断然不行,只有行动才能让恐惧有意义。
我从小便接受了这种理念的熏陶:都拥有这样的权利——痛斥帝王将相、王孙贵族的专制特权,对共和体制这一美国优越制度的向往,对自己民族居住地的自治以及对享有自由家园的追求。孩提时期的我,就想着要把国王、公爵和郡主杀了,认为他们的灭亡是对国家的一种贡献,而行刺他们则是一种英勇的行为。正是由于孩提时期所受到的影响,促使我很早就形成了对特权阶层或个人的看法:只有不是通过捷径而获得公众认可的人,才能受到尊敬。
真正的个人奋斗时代的开启。个人努力还是要放到时代背景下才有意义,早了就是炮灰,晚了就默默无闻,刚刚好最好。要珍视这种刚刚好的时机。
手动织布后来被蒸汽机纺织所取代,这样的变革对我们一家来说是场灾难。爸爸那时没有意识到迫在眉睫的变革,仍然在老旧的运作系统里苦苦挣扎,他的纺织机大大贬值。在这样的紧急关头,我们家需要一种永不言败的精神力量;妈妈站了出来,为家庭的前途重整旗鼓。她在摩迪街开了间小商店,用以贴补家用;商店收入虽少,但已经足以让我们一家“体面”舒适地过日子。记得之后不久,我便开始体会到贫困的滋味。那天真是令人感觉痛楚:爸爸把最后一批纺织物交给大纺织商,妈妈焦急地等待着,看爸爸是否可以带回新的订单,要不然我们全家就只有坐吃山空了。那会儿,我心急如焚。虽然爸爸“既不绝望,也非卑劣”,但还是要“乞讨这世间的仁兄,给予他一份苦差度日”(伯恩斯语)。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下定决心:自己长大成人时一定要拯救家人。
亲身经历过被时代车轮的碾压,才会重视后面的机会。才敢对革命性的机会孤注一掷,all in进去。
还有一件事我要在这儿提一下:通过熟人的介绍,我有份放学之后在商店打杂的差事。现在回想起自己的人生,我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因为自己刚刚十岁就可以成为父母的帮手。很快,我得到顾客的信任,为他们记录与商店之间生意往来的各类账目。就这样,我早在孩提时期就略微知晓了生意经。
这个事情是现在缺的,未来要给孩子们安排下。大学时体验社会是非常重要的。初三、高三也可以安排。
我的首次“从商”经历是这样的:雇请小伙伴们打理小兔子一个季度,服务期满后的报酬是以他们的名字给小兔子冠名。每到周六,我便会吆喝上一群伙伴为兔子觅食去。回想当初和伙伴们订立的那个苛刻条件,现在我内心都感到不安,可那时他们大多都非常满意,整个季度都和我一起采集蒲公英和三叶草。他们为我付出劳动,可补偿就是一个冠名权。唉,我真该给他们一些报酬,可是我那时身无分文。我非常珍视这次经历,那是我最早期的组织能力展现,也是我这一生创造物质辉煌的源泉:我的成功并非在于自己的学识和作为,而在于知人善用,善用那些比我更有见地的人——这是人人都该拥有的宝贵常识。我不懂蒸汽机车的结构原理,不过我努力去理解比机车还要复杂得多的部件——人。
通人性、会用人是成为企业家的一个必要条件。很多事情,花钱解决不难,但不花钱才是能力。
“1850年年初的一个夜晚,我刚从棉纺厂下班回到家中,便听说电报公司的经理戴维·布鲁克斯先生向霍根叔叔打听在哪可以招到一位优秀的男孩做信差。布鲁克斯先生和霍根叔叔都是狂热的跳棋玩家,招聘信差的话题就是他们在下棋那会儿说起的。就是这么一个不经意的小事儿,成就了最具纪念意义的瞬间。一个词语、一本书,甚或是一个音调,不仅有可能左右个人命运,还可能影响一个国家的前途。布鲁克斯先生是个敢作敢为之人,任何东西在他看来都是小事一桩。有人劝告他不要去理会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可他依然故我;他常常会反问,哪些算是鸡毛蒜皮的事儿?年轻人应当牢记:上帝所赐予我们的最好礼物,往往就是蕴涵在小事当中。
生命无大事,命运也无小事,关键是过程,重视小事。
面试的结果:我被录取了。交谈中,我小心翼翼地告诉布鲁克斯先生自己对匹兹堡市不怎么熟悉,有可能胜任不了这份工作,也有可能不被录取,不过我此行就是来接受考验的。布鲁克斯先生问我何时可以去上班,我回答说如果有需要我这就留下来。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我感觉现在的年轻人可以从我的回答中得到些启迪,那就是要抓住每一个机会不放,否则就是大错特错。这个职位不一定是我的,因为或许有其他的意外,或许还会有其他人来应聘,但由于我抓住了这个机会,我如愿了。
抓住每个机会不放。上进似乎是种性格特质,这样的人,赢是早晚的。
在那些日子里,我们这些男伙计还有件额外开心的事儿:如果送信目的地有点儿远,超过了常规距离的话,我们就可以额外得到10美分的补贴。不难想象,这些“10美分电报”是多么炙手可热,大伙儿为此而争抢吵闹,有时甚至不按照先后顺序抢先送递这些远距离的信件。这演变成了我们之间唯一的严重芥蒂。我提议大伙儿“联营”,即共同承担这些信件的投递,等到周末的时候再来平均分配外快。大伙儿推举我做财务长。此后,伙伴们之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欢悦与平和。这种联营方式没有任何的虚伪,是真正意义上的合作。这是我在商海的第一次试水。”
无小事。小事见人品,见能力。
这就好比“攀着大树好生长”,在我最适宜生长的时期,知识宝库的大门朝我敞开。图书馆最根本的裨益在于告诉人们:只要耕耘就会有所收获。年轻人必须自主获取知识,没有任何人能够逃脱这个路径。
知识和经验只能自己习得,别人无法替代。
“我回到匹兹堡工作之后不久,就结识了一位了不起的人——托马斯·A.斯科特,他所在部门的同事都称其为“天才”。他来到匹兹堡担任宾夕法尼亚铁路公司的区域经理。斯科特先生常常夜间跑来电报公司,有几次碰巧是我值班。我认识他的一位助理,有一天他告诉我一件令我惊奇之事:经理问他能否让我去他办公室当差兼做报务,这位年轻人回答说:“这不太可能,他都已经是电报员了。”听他这么一说,我按捺不住了,说道:“可别这么快说绝了。我可以去他那里打工。我想跳出纯粹的办公室活计。赶紧去告诉他我的想法吧。”结果,我于1853年2月1日成功跳槽了,成为了斯科特先生办公室的伙计和发报员,月薪35美元。
18岁就敏锐的跳槽,跟随大人物开始工作,才有了后面的一切。机会还是要靠自己把握。
自信是成功的必备要素,然而运气也是非常重要的,要不然我有可能就因为这次过失而失去上司的赏识。因此,我从来都不主张对待年轻人太过严厉,哪怕他犯过一些严重的错误。我一直在寻思:要是在距离霍利戴斯堡数英里的水域找不到那个包裹,我的前程会是怎样的呢?直至今日,我还能准确地找到那个遗落包裹的地点;打那以后的日子,每当我旅行经过那座山峦的时候,我仿佛总能看到那浅棕色的包裹安然于河岸边,它似乎在安慰我说:“孩子,没事儿了!上帝会保佑你的,但下不为例!
自信+运气,要给年轻人机会,不能过于苛责。
今天回过头来看内战发起的动因,所有人都会感觉代价太大了、一点儿都不值得,因为这个国家需要废除的不仅仅是奴隶制度,松散的联邦制、州政府的过多权力等等,都是阻碍强大中央集权政府建立的因素。而南方派别的观点更是离心的。如今,在最高法院的统治下,律师与政治家各方都持有一半的话语权,这样由双方共同作出决议是非常适宜的,因为只有意见的统一,才能促使各个领域的基础更为巩固。所以,各个管理部门必须统一标准,在结婚、离婚、破产申请、铁路监管、企业监控等等方面的运作,都必须在具体的标准下由一个领导统领。(时至1907年7月的今天,当我再次读到自己多年前写下的这段话时,感觉自己是颇具前瞻思维的。文中所提及的都是当今的热点话题。)
大一统是有明显优势的。
弗朗西斯卡的转述让我放下心来,而且还给了我一个暗示:若再有类似情况发生,我还是可以大胆地处置。打那以后,斯科特先生极少自己亲自发送行车指令了。 当时在我看来,宾夕法尼亚铁路公司的总裁约翰·埃德加·汤姆森,就是最了不起的大人物,后来我们钢铁厂的厂名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原来,他听说了我替斯科特先生调度列车的事。年轻人能够和高层接触,且得到认可和赏识,其人生的奋斗阶梯就攀上成功的半途了。所以,有志向抱负的孩子就应该去做些超越自己职能范围、足以引起大人物刮目相看的事情。
好机会要靠自己争取,这样的故事再次发生了。
我对自己的第一次执法感到良心不安。经验告诉我们,温和才是最强大的力量。必要时轻微的处罚是有效的;对于首次犯错的人来说,重罚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明智的宽恕往往才是最好的办法。
明智的宽恕实际是更好的处理方式,虽然有其使用场景。
就在那会儿,幸运女神敲响了我的大门:斯科特先生询问我是否有500美元的积蓄;如果有,他则介绍给我一个投资的好机会。那时候,我口袋里就剩下不到5美元,我哪有哪怕是50美元的投资基金呀!可是我不想错过这次和上司以及大亨们共创财富的机会。于是,我斗胆承诺可以想办法筹到这笔资金。斯科特先生随即告诉我说,他能够从威尔金斯堡车站代理商雷诺兹先生那里买到10股亚当斯快车的原始股。当天晚上回到家里,我便把这件事告诉了母亲,她没有多想就明白该怎么操作这事儿。她啥时候有过失手呢?那时我们已经为房子支付了500美元,于是她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将房子抵押出去贷款。次日清早,母亲便乘坐轮船前往东利物浦,晚上才到达。在那儿,她通过老哥筹到了贷款。她老哥是镇上的治安官,在地方小有名气,因而手中掌握着大批农民的投资款。母亲将我们家的房子作了抵押,带着500美元回家了。我旋即将钱交给斯科特先生,很快就得到了渴望已久的10股股票。出乎意料的是,我还得交100美元保证金,好在斯科特先生非常大方,他允许我方便的时候再还给他。
比起现金,机会才是真正稀缺的东西。卡内基的这个敏锐抓住机会的性格特质,想不成功都难。
斯托克斯先生的豪宅富丽堂皇,但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的是他藏书室里的一个大理石壁炉。壁炉拱门的正中大理石上镌刻着一本开着的书,上面写着:不会思辨之人是白痴,不愿思辨之人是瞎子,不敢思辨之人是奴才。在壁炉上文字的衬托下,斯托克斯先生家中其余的一切物件都黯然失色。
思辨是巨大的理性力量。不敢思辨是奴才,不愿是瞎子,不会是白痴,振聋发聩。
“一生中我遭遇过许多事件,而往往会因为类似这位铁匠的及时消息而渡过难关。对底层人士的稍微关注,哪怕只是一句善意的问候,都可以带来意想不到的回报。好心总是会得到好报的。直至现在,我都会时常遇到那么一些人,虽然早已忘了他们姓名,但他们却还能够记得起我曾经尽力施与的些微帮助。”
力所能及的方式去助人为乐,关注底层人们的生活,会有意外收获。
“伍德拉夫先生来了,与公司签订了合约,公司决定生产两节卧铺车厢投入运营。令我直感惊讶的是,伍德拉夫先生问我是否乐意加入到他的新事业队伍当中,并许诺给我8%的股份。 我相信,这项事业的收益一定不会低的,于是我立马接受了他的邀约。所订造的两节车厢的费用,是交货之后按月分期支付的,因此我必须分摊217.5美元的首期费用。我大胆决定向当地银行借款,我给银行经理劳埃德先生说明了原委,记得当时他伸展着长臂拥抱着我表态道:“为啥不呢?我当然乐意借给你。安迪,你是好样的。”这就是我平生的第一次贷款,而且还是一位银行经理放贷的。这是年轻人职业生涯中值得自豪的一刻!卧铺车厢运营得不错,每月的收益就足以抵偿贷款。这是我第一桶金的来源。”
标准的风险投资了,还是通过借款操作的,非常成功,运气也算相当不错。人生很重要的就是不要错过类似的机会。
“回到华盛顿不久,我便将指挥部设在了斯科特上校所在的战争部大楼里。由于我主管着电报和铁路两个部门,因而有机会见到林肯总统、苏华德先生、卡梅伦部长以及其他一些要员。偶尔间的私密接触让我无比开心。有时候,林肯先生还会来到我的办公室坐下,等待电报的回复,而有时他仅仅是坐着,焦虑地琢磨着军事情报。这位非凡人物的肖像幅幅都惟妙惟肖,和他本人像极了。他的五官特征非常明显,所以任何人画起来都能心领神会。在我看来,安静状态下的林肯先生和普罗大众没有二致,而一旦他处于兴奋状态或是演讲之时,他的眼神就透出过人的才智,脸庞绽放着光芒,这是我在其他人身上无从寻获的。总统先生生来举止得体,对任何人都是那么和蔼可亲,哪怕面对的是办公室的小职员。”
伟大人物的魅力都是内在的。
“内战时期,钢铁的价格涨至每吨130美元,即使是这个价格,也无法确保按时交货。由于铁路的兴建需要大量的钢材,因而美国的铁路建设很快就出现了停工的危机,这一事态促使我于1864年在匹兹堡组建了一家制轨企业。合伙人和创业资金都不成问题,先进的钢轨轧机和高炉等设备也已就位。那时候,机车的需求量也很大,因此我和托马斯·N.米勒先生于1866年在匹兹堡成立了火车机车生产厂。我们这家企业一直都繁荣兴盛,所生产的机车在美国享有盛誉。截至1906年,企业的股票从原来的100美元涨到了3000美元,涨了近三十倍。
内战时修铁路卖水的好生意。1866年才31岁。1906年是40年后了,这家公司还在,涨了40倍。
然而,事实证明了一切。这座大桥承担着繁忙的交通重任,相当坚固,一直沿用至今。我们原以为在这项重大工程中可以赚上一笔,可由于建造期间的通货膨胀,最后几乎将利润都贴了进去。宾夕法尼亚铁路公司的总裁埃德加·汤姆森得知这一情况之后,同意额外拨款补贴我们的损失。他所说的理由是,合同签订之时双方都无法预料日后的情形。埃德加·汤姆森真是个了不起的大好人,虽代表宾夕法尼亚铁路公司一方,但还是我们亲密的合作伙伴。不过,在此我必须说明这不容忽视的观点:法律精神高于一切。
不容易,还能之后补贴。
“诚信策略是我们成功的秘笈。创业是需要好几年时间打磨的,只有当工作业绩得到认可之后,事业才可稳步向前发展。从事建造业的企业都应当接纳质检员,而不是抗拒、排斥他们。只有坚持高标准,才有可能出产优良产品,高素质的人员理应竭力追求卓越。我未听说过有哪家公司可以凭靠欺诈、偷工减料而取得成功。即使是在竞争激烈的年代,尽管事事关乎价格,但若要成功,质量依旧是大企业成功的关键所在。企业中的每一个员工,无论是高管还是底层工人,都必须关注生产质量。此外,干净整洁的生产车间、精密优良的工具设备以及悉心维护管理的工作环境,也是重要的因素,不容我们忽略。”
质量是诚信的表现方式之一。
“我欣喜地发现他们对铸铁和熟铁特质的差异性一无所知。我们一直都是使用熟铁做桥梁上端的框架,而对方则是用铸铁,这个发现让我确定了和招标委员会商谈的中心议题,我向他们解释这两种材质所建造的桥梁分别被过往船只碰撞的不同后果:采用熟铁所造桥梁被撞后或许只是弯曲变形,而铸铁的呢,则肯定会断裂,最终导致整座桥梁垮塌。可喜的是,当中的一位成员史密斯先生力挺我的观点,向委员会证实我对铸铁的陈述是可信的:有一天夜晚,他驱车撞上了铸铁造的电线杆,结果路杆碎成了好几截。
有如神助。
“虽然奇世通公司成立时间不长,但我一直都对它偏爱有加,因为它是我们所有其他公司的母舰。其时,熟铁优于铸铁已是不争的事实,为了保证工程质量标准,同时也为了制造市面上无可取代的型材,我们决意向钢铁制造业进发。出于一致的利益驱动,我和弟弟以及托马斯·N.米勒、亨利·费普斯、安德鲁·克罗曼组建了一家小型钢铁厂。米勒和克罗曼是钢铁厂的先驱,之后米勒又引荐费普斯加入。1861年11月,米勒借给他800美元,买下工厂六分之一的股份。我必须说明,我们对米勒感激不尽,因为他是我们钢铁制造业的创始人。”
内部孵化的又一个案例
我们开辟出新的厂房,按照客户的需求铸造各种类型的产品,特别是其他公司无法承接的订单,因为随着民用工业的发展,国家对制造业的需求越来越大。先机就是制胜的法宝;其他企业不懂制造,或者不愿意去做的,我们就要去尝试,这是我们企业必须坚守的行规。同时,我们一定要以品质取胜,必须时刻为顾客着想,哪怕有时候得牺牲自己的一些利益。争执一旦发生,我们必须为对方利益着想。这是我们的经营之道,正缘于此,法律纠纷从来都没有降临我们头上。”
先机+品质+让利,确保胜利。
“高能耗的新型熔炉颇有看法,这事儿我记得非常清楚。不过,若冶炼量大的话,这种新型熔炉的材料损耗比传统熔炉节省了一半,哪怕它比普通熔炉的造价要贵两倍。其他公司许多年后才学到我们的创新方法,而那期间我们公司的大部分利润都是利用这先进的熔炉节约成本而赚取的。”
成本下降一半就是毛利翻倍,相当不错了。
制度的推进也让我们发现了人才——员工威廉·博恩特莱格,克罗曼先生德国的远房亲戚。有一天,他干了件漂亮活:他提交了一份有关新制度实施以来公司业绩的详实报告,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让大伙儿都惊讶不已。我们并没有要求他这样做,他是在晚间休息时间完成报告的;报告的展示方式很独特。毫无疑问,威廉即刻被升至工厂主管的职务,后来还参与我们的创业,成为我们的合伙人之一。
主动性解决问题、超越预期是制胜的法宝
到新地方生存他们就会组织起来建立学校、教堂、报社和管弦乐队,总之,他们会为自己开拓文明生活所需的一切,继而促进他们国家的繁荣发展。而上千个英国人聚在一个新地方会怎么样呢?他们会从中找出那世袭地位最高者,让其统领大伙。美国人可只有一个选拔原则:能者上。
笑话,也是真相
很幸运,4万美元的投资给我们带来了丰厚的回报,我们随之又将其中的收益用在了刀刃上:匹兹堡新厂房的修建不仅需要资金投入,还要公司抵押贷款。现在回想当年的举措,我觉得年轻人从抵押贷款中是受益匪浅的。
投机收益用来做正事,而不是存起来当守财奴。
“我是该将自己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投资运营上了,因此我决定辞去铁路公司的职务,全心全意投身到自己开创的事业当中。就在我作出决定之前,汤姆森总裁还把我叫去费城讨论我的升职事宜
一边工作一边创业。
“我总是向合伙人提议扩大钢铁厂的生产规模,与此同时拓展与钢铁制造相关联的领域,可是,我的想法总是被困在襁褓里,不见实施。美国已经出台了海外物资进口的关税政策,所以我们对公司的未来发展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我非常清楚,内战已经促使一部分国人下定决心自力更生,尤其是涉及国家安全和利益的关键事务不再依赖欧洲各国。以往美国不得不从海外大批量进口各种类型的钢、铁原材料,主要供应商是英国。可现如今国人要求自给自足,议会也已经通过议案:进口钢轨须征税28%,即每吨征税28美元。其时,钢轨的售价大约是每吨100美元,其他物品的关税可依此类推。这项贸易保护措施促进了当时美国制造业的发展。内战之前,国内党羽纷争,南方各州主张自由贸易,因为他们认为关税只是有利于北方地区的发展。而英国政府对南部邦联的同情和支持,则导致了阿拉巴马州的背离,走私船对国家经济的蚕食也达到疯癫的状态,英美政府之间因此而敌对起来,尽管两国民众之间并没有反感情绪。至此,关税问题再也不是政党之争,而是国家政策的议题,所以关税政策得到共和、民主两党前所未有的一致认同;这已经是一项爱国政策,有利于重要资源的开发利用。国会中有超过90位北方民主党议员,其中包括众议院议长,都赞同这一观点。从此,国人不再忧虑投资制造业,因为毫无疑问,只要有市场需求,国家就会给予政策保护”
美国当年的国产替代政策。这条路大家都得走。
“虽然好多年以前持有少数有商业往来公司的原始股份,也有一些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的有价证券,但我一直都在坚守这个原则:从来不买我不需要付钱的东西,从来不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已经决定悉数售出其他公司的股票,从而将自己全身心的精力都投入到匹兹堡的制造业中。我下定决心以后只可获得商业上的少量持股,绝不再持有证券交易所内买卖的任何股票。这是我严格遵守的原则。
不炒股、专注实业的原则。
“1873年,这些债券售出没有多久,金融危机就爆发了。我告诉他说自己最近一次的流水单显示有5万美元的赊账,但我要支取6万美元出来。次日早上,摩根先生递给我一张7万美元的支票。“卡内基先生,”他说,“流水单弄错了,你是6万美元的赊账,再加上这1万美元,你总共该需要7万美元现金。”他给我写了两张支票,一张是6万美元,另一张是额外的1万美元。我遂将那1万美元的支票还给他,说道:“这样啊,那这1万美元归你。请你收下这1万美元,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不,我不能要,”他推脱道,“谢谢!”摩根先生此举若发生在生意场外是非同寻常的,因为这是出自双方之间的诚实和信守,它超越了法律意义的权利义务。打那以后,我定下决心:只要是自己的能力范围,就绝不可以让摩根父子及其银行因我的过失而蒙受损失。正因为如此,我们建立起了铁杆般的友谊。正直、诚信是大企业发展壮大的关键基石。在大宗交易中,斤斤计较、故弄玄虚都是致命的失败因素。法律条文固然重要,但企业精神是必需的。如今,商业道德准绳已经备受关注。员工的过失必须及时纠正,只有这样才有利于公司的发展,并且还可促进其他人的进步。企业必须赢得“公平、公正”的美誉,这远比遵纪守法更为重要,是企业常胜的关键。长期以来,我们所遵循的一条原则就是,尽可能给他人利润空间,也就是说,我们得永远让利。毫无疑问,这一信条不适用于投机领域,那是这世上截然不同的一个行业。
最后能把企业卖给摩根相信也来自这段源远。商业道德和企业精神是非常关键的。
“商人的最危险的时刻,莫过于签订商业合同之时。如果他能自省下面这两个问题,风险就有可能规避。第一,是否有足够的资金储备去冒这个风险?第二,是否愿意为了朋友而损失金钱?如果这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肯定的,那么,他就可以借钱给朋友;假如答案是否定的,聪明的做法就是搁置放下。如果仅仅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为肯定的话,那么他自己独立承揽项目岂不是更好?我认为就该那么做,因为一个身肩债务和责任的男人才会为他的债权人尽职尽责。”
借钱的智慧。
由于看好公司的前景,我将创业所赚得的利润全部投进了钢铁业务的拓展。原本我是想和宾夕法尼亚铁路公司的朋友在西部各州投建铁路的,可我还是逐渐将其中的资金撤离了出来。有那么一句谚语是这么说的:不要将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可我的想法则恰恰相反,我就是要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并且看管好那个篮子。这才是正确的投资管理。
把所有鸡蛋放一个篮子,然后管好他。
“我坚信,无论在哪个行业,如果要取得成功,你就必须精通行业管理和运作。我不认可将资金四处投放的做法。在我的人生经历中,我还没有见过任何一位涉足多个行业的大赢家,至少在制造业中还没有这样的人出现。大成就之人往往都是坚守于一个领域之人。令人讶异的是,很少有人能看到自己所从事行业的巨大收益。制造商必须不断淘汰、更新工厂设施,可人们往往不愿将资金用于机器设备的更新换代和工艺的精益求精上,而宁愿经由多渠道的投资获取高利润。据我所知,大多数企业家都买卖股票,或是投资其他领域,而真正的金矿就深埋在他们自己的工厂里。”
很经典的实业思路,没有那个行业不好,主要是经营者的问题。思路决定出路。
“长期以来,我都是坚守这样的原则,这也是我比其他人,甚或是董事会成员更能管理好资金的重要因素。商人在其从业生涯中所遭遇的重挫,往往并不是来自自身领域,而是在他不熟知的行业投资。所以,我奉劝年轻人一句:应该将自己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专注于一个行业,并且还要将自己的每一分钱都投注在专注的行业当中。倘若业务无法进行下去,且无法开拓其他可持续发展的行业,明智的做法才是将剩余的资金投入一流的证券,从而获得稳健可靠的收益。我本人老早就决定一心一意专注钢铁制造业,成就自己为行业的领军人物。”
专注、专业的力量。
“我们运用化学来指导冶炼好几年之后,还听说有些高炉的经营者说他们雇不起一位化学家。要是他们当时知道这个真相,他们就会明白钢铁企业是绝对不能没有化学家的。回首这段过去,我们敢为人先,雇了一位化学家,而我们的对手们还宣称这太奢侈了,这一点确实值得记录。 “露西”高炉成为了我们盈利最高的业务,皆因我们垄断了科学的管理方法。
科学管理才是革命性的,科学管理和技术创新,缺一不可。
“我们企业没有一个股东是生活奢靡的,我们的生活方式与此恰恰相反。我们没有从企业中抽调资金去建豪宅,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人在股市进行风险投资,也没有人投资与主营业务无关的企业。没有股东与其他人相互担保。此外,我们的企业呈现出每年都在盈利的繁荣景象。”
非常好的企业家们、创始人们。
“1873年的金融危机向我们袭来后,我们立即开始全面收紧资金投放。我们很不情愿地决定,新工厂的建设必须暂停一段时间。有几位新工厂的显赫投资人拿不出钱来,于是我不得不接收他们的股份,并且还清所有的花费。就这样,我获得了公司的控股权。”
从合伙制到控股。
“这件事带给我们的震撼比之前的事件都要大。克罗曼先生作为一个合伙人,无权在没有事先知会其他合伙人的情况下,投资另一家钢铁公司,或者任何涉及私人债务的公司。在商界有一条铁律:合伙人之间不能有秘密。漠视这一条铁律,让克罗曼先生本人以及我们的公司都陷入险境。比起与我有密切联系的得克萨斯太平洋公司破产一事,这件事的危害更大。有一段时间,我们甚至怀疑,到底有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没有风险的?哪里是我们可以安身立命的基岩?”
合伙人之间不能有秘密,保持透明十分关键。
“我们刚启动时,钢轨的价格大约是每吨70美元。我们派销售人员前往全国各地,让他们以尽量低的价格获得订单。在我们的竞争者意识到之前,我们就已经获得了足够让我们起步的订单量。我们的机械设备如此完美,计划如此周详,由琼斯挑选的工人技术如此熟练,而他本人又是如此出色的经理人,因此我们大获成功。当我宣布我们第一个月的利润达到了1.1万美元时,我想我创下了一个相当特殊的记录。同样突出的是,由于我们完备的会计系统,我们知道了利润的准确数字。我们在经营炼铁厂时就知道了,精准会计至关重要。在制造过程中,职员在核对从一个部门转移到另外一个部门的材料数量时,有可能浑水摸鱼,从中获取暴利”
制造业依赖精确的管理。
“这次旅行开阔了我的眼界,改变了我的思想观点。当时,大家对斯宾塞和达尔文推崇备至,而我也对他们的作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开始从进化论的角度,观察人类生活的不同阶段。在中国时,我拜读了孔子的作品;在印度时,我阅读了佛经及印度教圣书;在孟买的帕西人当中,我研究了他们的宗教创始人琐罗亚斯德。这次旅行给我带来了内心的平静,曾经混乱的思绪现在变得井井有条了,我的头脑平静下来了。我终于有了自己的一套人生哲学。我对基督所说的“天国在你心中”有了新的理解。天堂不在过去,也不在未来,而就在此时此刻我们的内心当中。我们所有的职责都集中在现世、在当下,迫不及待地渴望一窥未来是徒劳的。”
旅行能让人感受到当下的力量。天国在你心中,在现世、在当下,这真是最美妙的道理。
“在生命的规律或大自然的法则中,有一些是不完美的,然而也有很多凭借美妙和温馨让人们惊奇。对家的热爱是其中之一,这种热爱超越了家的特征或方位。我们很高兴地发现,上帝不偏袒某一个种族或民族,而是让每个民族都有与其发展阶段相适应的宗教信义。这未知的力量并没有忽略任何民族。”
民族主义的来源是对家的热爱。
“我在英国获得一项钢铁冶炼方面的重要经验,那就是必须拥有自己的原材料,并且把产品加工完全,使之可以立即投入市场。解决了埃德加·汤姆森工厂的钢轨问题之后,我们很快进入下一步的工作。由于生铁供应的困难与不稳定,我们被迫开始建造自己的高炉。我们建造了三座高炉,其中有一座是从埃斯卡诺巴制铁公司收购过来之后改造的,克罗曼先生与这家公司有联系。就像很多二手买卖一样,这个高炉花的钱加起来和新的一样高,却不如新的好用。没有什么比购买了劣质的设备更糟心的了。”
没有成熟的供应链基础前,垂直整合是必要的。
“我们清晰地认识到,钢在不久的将来会迅速取代铁。即使是在我们的奇世通桥梁建造公司,钢也越来越多地取代了铁。“铁之王”即将被“钢之王”所取代,而我们也越来越依赖后者了。1886年,正当我们打算在建设新的工厂以生产各种形状的钢材时,有人向我们提议,匹兹堡五六家主要的制造商联合在霍姆斯特德建立了一家钢厂,现在他们愿意把工厂卖给我们。这些工厂原先是由一批制造商联合建立的是为了向他们的各项业务提供必要的钢材。但是,当时钢轨业务正处于鼎盛时期,他们于是建立了一家钢轨工厂。钢轨价格比较高时,他们的钢轨生产还可以维持,但是因为工厂不是专门为钢轨生产设计的,他们缺少关键的供应生铁的高炉,也没有用作燃料的焦炭矿,所以根本没条件与我们竞争。购买这些工厂对我们是有利的。我觉得处理好与这些工厂主之间的关系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提出与卡内基兄弟公司合并。我们提出在平等的条件下进行合并,他们已经投资的每一美元和我们投入的拥有同等价值。在此基础上,谈判迅速达成协议。不过,我们提出了各方有提取现金的选择权。幸运的是,所有人都选择变现,除了乔治·辛格先生外,他继续与我们一起经营,双方都对合作感到很满意。辛格先生后来告诉我们,他的合伙人曾经对如何应对我的提议忐忑不安,他们担心吃亏。但是,当我提出平等原则,双方的投资价值相同时,他们就无话可说了。”
当时的场景下,卡内基能提出按投资额合并不容易,本来是可以轻易占他们便宜的,这就是非常难的之处。企业要做大,熊心很关键,做好人很重要。
“回顾我们工厂从1888年到1897年十年间的发展是很有趣的。1888年,我们投资了2000万美元的资金。1897年,我们的投资额达到4500万美元。1888年,我们的钢铁日产量是2000吨,十年后的日产量突破了6000吨。我们的焦炭厂起初只有约5000个炉子,十年后的数量是三倍,而且焦炭厂的产能也从日产6000吨增长到1.8万吨。应该接受这样一条公理:在我们这样的快速发展的国家,一家制造企业一旦停止扩张,它也就开始走向衰落了。为了生产一吨钢,需要开采一吨半的铁矿石,然后通过铁路把它们运到100英里外的五大湖区,接下来船运数百英里,再转到火车车厢,通过铁路运送到150英里外的匹兹堡;需要开采一吨半的煤炭,然后制成焦炭,接着通过铁路运送50多英里;需要开采一吨石灰石,并运输150英里至匹兹堡。那么,我们是如何把钢生产出来,以每三磅两美分的价格卖掉还不亏损的呢?我承认自己也觉得这一点难以置信,甚至接近于传奇了。但是,我们确实做到了。
制造业对经济的带动作用是极其大的。
“在全球市场的竞争中,美国拥有一项巨大优势,即这里的制造企业拥有最好的国内市场。依托国内市场,他们的投资就可以获得回报,同时可以极具竞争力的价格出口剩余产品。虽然出口产品如果按比例分摊总成本,出口价格甚至可能仅够支付实际成本。像我们这样拥有庞大的国内市场,而且生产标准化产品的公司,产品销量很快就能赶超国外对手。我在英国提出一个与此相关的词:“剩余法则”,后来这个词被广泛应用于商业讨论之中。”
今天的中国就是如此。
“一位轧钢工人对我说:“卡内基先生啊,那不是钱的问题。厂里的孩子们愿意让您踢他们,但是却不会让其他人碰自己一根头发。”情感在日常事务中作用如此之大,即便是劳动阶层的人们也不例外。那些不了解他们的人常常不相信这一点,但是我确信在劳资纠纷中,薪资因素的比例不到一半。问题出在雇主缺乏对雇员的理解和善待。许多罢工工人被提起了诉讼,而我回来后立即撤消了这些诉讼。那些没有参与暴力活动的老工人都被请了回来。”
情感能解决大多数钱不解决的问题。
“我和三四个同伴也曾对神学有过疑问,包括超自然的东西、通过替代赎罪得救以及相关的宗教理念。此时,我有幸读到了达尔文和斯宾塞的作品——《伦理学资料》《第一项原则》《社会静力学》《人类的由来》。当我从书中读到人如何吸收有益的精神食粮,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时,我犹如看到指路明灯,豁然开朗。我不仅摆脱了神学和超自然理论,还领悟到了进化的真谛。“只要万物都在发展,一切就会更好”成了我的座右铭,我找到了让自己感到安心的源泉。人不是造物主一时兴起而创造的,而是从低向高进化而来的。人类追求完美的进程也没有可预见的终点。人类的脸由此转向光明;站立在阳光中,抬头仰望。人类是一个有机体,天生就懂得拒绝糟粕,即错误的东西;懂得在尝试过后吸取精华,即正确的东西。这样一想,我们就可以认为,宇宙的建造者会让世界和人类都更好,使之摆脱了恶魔和苦痛,就像天堂中的天使所做的那样。虽然没有这样安排,人类还是被赐予了前进的力量,而不是倒退。正如世界其他地方的圣典一样,《新约》和《旧约》依然拥有很高的价值,因为其中记录了人类的过去,向人类传达了向善的教诲。”
只要万物发展,一切就会更好。这就是进化的真谛,人类社会也被赐予了前进的力量。卡内基所在的伟大时代中感受到这样的进步不容易,我们今天更应该有深刻感受。
“我只是阳光下的一颗尘埃,甚至在这个庄严、神秘、未知的宇宙中,我还要更加渺小。我变得卑微,并发现了一条真理。富兰克林说得对:“敬奉上帝的最高境界就是服务人类。”然而,这一切并不会阻止人们追求不朽的脚步。降生到来世,不会是比降临到今生更大的奇迹。”
“富人的责任就在于:把自己树立成谦虚朴素的榜样,避免夸耀和挥霍;适度满足家属的合理需求;除此之外,把所有剩余财产当作由他管理的信托基金,将之最大限度地用于社会公益。这样一来,富人就仅仅是其贫困同胞的受托人和经理人,将其过人的智慧、经验和财富管理能力带给同胞,竭尽所能为他们服务。”
富人应该成为受托人和经理人,服务于人民,而不是成为守财奴。为人民服务是上帝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