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说着要去还还愿,一直说却没有任何实践,于是拖到了这个国庆假期,转眼已是七年。
本来打算中秋假期去的,改去了灵山。第一次没能登顶的爬山,一路走走歇歇好不容易爬到缆车顶赶紧下山,责怪说是因为喝牛奶吃花生的缘故,但真正的原因自己其实心知肚明,不过是近期增肥太多,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体重带来的现实困扰。
七年前上五台的时候,自己还在一百斤上下。当时刚刚高中毕业,高考成绩还未出来,还赶着非典人心惶惶的尾巴,于是偷闲和朋友上了五台山,也不懂什么太多,甚至都不知道释迦牟尼,文殊和观音等如何分辨,基本上见佛就拜,三天下来感觉差不多把这辈子要磕的头都磕出去了,一片虔诚。考个理想的学校是当时最直接的愿望,于是就在不停磕头拜佛的同时不停地许愿。下山后,通知书一来我就想该去还愿了,却没想到这一想便是七年之遥了。
这趟是自己开车回去,抽空拜访了几个自己的初中同学,闲聊见听说国庆五台刚通了一条高速路,上网一查,果然,并且还这个月免费运营。先是去太原接了小白,然后开赴五台。崭新的忻五高速有若干个名字,忻保、忻阜、五忻等等,很中国特色。路上车不多,基本上可以全速前进,但到达五台时才发现,已经和七年前完全不一样了。
当时稀稀疏疏的人群和少有的车辆,而今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车。昔日冷清的山上看不到几座酒店,而今已经被各类酒店排的满满的,这七年全国各地都在大兴土木搞房地产的同时看来五台也没闲着。简单地找个干净的地方住了,房费已经是七年前的七倍了,通胀就这样简单地存在着。
小白对佛教懂得不少,全然不像自己见佛就拜,她知道要拜哪些,不拜哪些。顺便向他请教的时候才发现五台上中心地区琳琅耸立的大都是藏传佛教,密宗的佛寺居多,传统的汉传佛教禅宗的佛寺已经寥寥了。于是,中心地区有名的大白塔、菩萨顶都没有去,也有人多的因素,除了文殊寺,专门去拜访了较为偏远的清凉寺和龙泉寺。拜佛的时候也在许愿,愿望却不像当初时的单纯和唯一了,除了还愿本身是自己清晰的目标外,对于其他,自己的要求似乎正越来越多,于是站在佛像面前,不由得发现自己这么多年沉淀下来的功利和浮浅,这便是踏上社会的无奈?说不清楚,或许是因为而今混得已经大不如往日了?也说不清楚。虚虚实实,身处其中却总是遍寻清醒的时候才发现是何等悲剧。
回到北京过不了几日便又要过生日了,这七年就是这样一年年过来的,往下似乎还要继续下去。不敢说若有下一个七年,是否还会如上一个一般,起码这应该是一件需要警醒自己的事情,应如履薄冰一般。